潘友林
德州曾有“小胡城”之說,又名“小壺城”?!锻ㄖ尽氛f“小胡城”即今縣治(德城)。唐初竇建德部將王小胡亡命貝州作亂,此城為其所筑,唐曾移長河縣治此。《長河志籍考》也說“小壺城”即魏泰和間所筑的今州城。
康熙《德州志》記有古跡“平原嶺”,在城東南。“在城南百步許,土崗無石,今為市里”。乾隆《德州志》說平原嶺是小胡城故址。
乾隆《德州志》云,“乾隆四十八年,南關外陳姓掘地得磚,磚盡而地道現”,“掘出地道,東西皆北斜”。斷定這就是小胡城遺址。接著,進一步描繪:“小胡城專為屯兵計,于地上磚砌甬道,覆之以土,望之宛然土城。敵弱則登陴守護,而敵不能入,敵強則自地潛行,而敵不見人?!?/p>
對此,《德州新志考誤》的作者、乾隆德州進士李有基予以駁斥:“事隔千年,竟如目睹其形勢,親為之指揮,乃《西游記》《水滸傳》之余技。此等謬妄不為指破,數十年后,村夫樵子,偶識文字,且將艷稱而樂道之,其為吾州蠹害不淺。”
至于“陳姓掘地得城”,李有基認為,小胡城再小,也不能僅如居人宅第。其實,明代自中期之后,如劉六、劉七等起義軍兵到,“土人多挖地蔭以避,鄉(xiāng)村中掘地往往得之”。陳府掘地所見,也不過是避兵的地蔭(窨)而已。